96亚洲杯中国和96亚洲杯中国叙利亚

1996亚洲杯采访日记:国足3比4沙特被淘汰,老外喜欢彭伟国+高峰

图文:赵植萍

1996年12月16日,星期一,农历冬月初六,天气晴。

祷告是阿联酋人一天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,从早到晚共有5次祷告,初到阿联酋时,清晨在昏昏沉沉中忽然听到四面楚歌,不知因何而起,后来才知道这就是阿拉伯人在齐颂《古兰经》。

每当到了这一天祷告时间,这里的电视台广播电台便暂停了节目,一同播放祷告的图像和乐声,那真是举国齐歌,声势憾人。如果遇上当地的礼拜天,公历的礼拜五,那么祷告的声势更大,时间也更长。人们纷纷赶到当地的清真寺听诵经,行叁叩九拜的大礼。阿拉伯人绝大部分都信奉伊斯兰教。宗教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的凝聚力。

​现在的彭伟国。

可爱的汉尼,一位值得我们信赖的阿拉伯朋友。汉尼是我们的司机,他到阿联酋打工已经很多年了,这次为我们中国记者开车,专程送我们去叁个赛区采访看比赛。

近二十天的接触,这位热情的阿拉伯人与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。一次组委会新闻中心正在发材料,我们都在外面草坪上坐着写稿,他却气喘嘘嘘地跑来,告诉我们这个消息,怕我们误了大事。

汉尼是个标准的球迷,而且很内行,第一场球下来,他就看出了门道,不断地夸奖17号高峰和11号彭伟国。我们找到高峰和彭伟国跟他照像。

用红油笔写的日记流水账。

中国队3:4输给了沙特队,丧失了进4强的机会。看来我们可以休假了。但星期叁还要发稿子,心事很重,出国原本是这种滋味,英语听不懂。王俊生同意写序。

今天到阿布扎比有一个包和一个裙子很好看,香水也很便宜。回到驻地吃晚饭已是凌晨2点了,写稿压力很大。

沙特队主教练文加达(左二)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(晚池注:多年后文加达出任大连实德主帅。国足主帅为大连人戚务生)

1996年12月17日,星期二,农历冬月初七,天气晴。

今天坐在房间里写稿,还要采访中国队和比赛赛事,我只好也跟着去了。打的来回120迪拉姆,看到了美丽的景色,房间也看到什么样子了。回来后不知道怎样写当地这些稿子,正好有两个甘肃老板来了,有些问题问问他。晚上人们都采购去了,只有我在家里写稿子,手腕子肿了胳膊也疼,感到很难受,明天发完稿,无论如何要轻松一下。凌晨2:30睡觉。

1996年亚洲杯采访日记:国足0比1日本,输球却出线!主帅尴尬不已

图文来自:足球城大连第一位女专业足球记者赵植萍

1996年12月12日,星期四,农历冬月初二,天气晴。

今天也忙活坏了,先去参观阿联酋博物馆。阿联酋历史博物馆面积不大,座落在不太繁华的区域一角,然而门前摆放着的古船、城堡、炮台已和周围的高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
站在阿联酋历史博物馆的古船前。

在阿联酋历史博物馆里面。

又去看球赛。

我和前面提到的被大家亲切称为阿联酋办记者证的“和蔼的老大妈”(男的)一起留影。

中国小组最后一轮,其实大家都在想中国队小组不出线,记者们度假就从此开始了,结果中国队果然输了,可后来又被叙利亚队救了。于是“二傻子进城”、日本的翻译、中国记者众生相等等笑话出现了。今天不亚于5.19,太热闹了。输了小组出线,赢了反倒被淘汰,这就是足球,晚上一直乐到后半夜。(详见《中日之战 不堪回首》《可怜的加茂周》《沿着波斯湾的堤岸……(二)》等文章)

1996年“双十二”中日之战后的新闻发布会上,加茂周的表情和日本翻译张嘴结舌,那滑稽可笑的场面直到现在我想起来都想笑。

亚洲杯赛每一次赛后新闻发布会上,坐在前台上的加茂周面对来自各国的新闻记者,面对早已对准他各式各样“机枪大炮”式的镜头,旁若无人般地闭上眼睛,时而熟睡般,时而陷入回忆,时而现出若有所思状。他每说完一句话,就闭上眼睛,因为后面是一串长长的翻译,先是日语,再是阿拉伯语,接着英语,最后翻成汉语。完后,加茂周再睁开眼睛说下一句话。

那个令中国球迷难以忘怀的“双十二”中日之战后的新闻发布会上,加茂周始终阴沉着脸,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。那脸色绝对比失败了的中国队教练难看得多。当时一西方记者问道:在日本队已肯定出线的情况下,是否没打算赢中国队。加茂周回答得很乾脆,只是他直白的回答,难坏了他的翻译,这位翻译张嘴结舌,挤眉弄眼,一会儿摇头,一会儿张开嘴又不知如何讲,只好摇头把张了半天的嘴又闭上了,那滑稽可笑的场面引起在座的笑声一片。憋了半天,这位翻译不得不结结巴巴地说:“中国队是支非常难对付的球队……”

足球的魅力造就了一批有个性的教练,而有个性的教练同样使足球更具吸引力。23年过去了,眼花缭乱的亚洲杯情景历历在目。